枕楠风

希望你不后悔认识我

【荼岩】《春日酒》(民国背景/军官荼×学生岩)

推荐BGM——《春日酒》HOJO

「春日酒」-楠风过境

引:

一阵海棠风吹醒乍暖还寒
过白塔摇画船  牵柳丝锁窗栏
碧桃花对鸳鸯栖在垂杨岸
枕沙同我共眠一场酣

正文:

秋日的风似乎总是冷的。

安岩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添衣服,依旧一身单薄的学生制服。现在这才下午第二节课,他就冻的发抖,他坐在教室最中间的位置。窗口的风隔了大老远的吹进来,刮在人身上刺骨的不行。

他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引了不少的侧目礼。安岩心虚的望了一周,忍住了想吸鼻子的冲动。站在讲台上教国文的先生今天穿了一身厚实的青色长衫,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冷。

他想起昨晚那人亲手煨的汤,更想到自己吃饱喝足后缩在那人怀里昏昏欲睡的模样。壁炉的火很足,越发烤的他懒洋洋的,有些冰凉的唇落在他耳侧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像是冬日的薄雪融了威士忌甘醇的酒意。他有些沉醉。

越是这么想,安岩就越感觉冷的要命。好像连意识都被冻的有些混乱不清了。

昏昏沉沉的听完剩下的半节课,铃声终于响起的时候,安岩感觉自己都要倒了。他站起身刚准备去提醒一下窗边的同学关一下窗户时,就被人通知外面有人找他。

安岩有些奇怪谁会这时候来找他,出教室门一看,就发现他上课时还想着那家伙就像变魔术一样的出现在外面,正靠在栏杆上等他。

“你,你怎么来了……啊嚏——”

安岩有些惊喜的跑了过去,话还没说完呢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神荼皱着眉看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了两下,然后脸就沉了下来,问道,“今天降温,你就穿这样出来了?”

安岩“嘿嘿”笑了两声,而后讨好似的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而且我在教室里也没多冷。”

神荼一看他冻的发乌的嘴唇就知道他话语的可信程度了,于是脱下了自己黑色的军装大麾,撑开披在了安岩的身上。

“咦?……等等,我不用……”

“闭嘴,二货。”

神荼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几乎是瞪着他的来了这么一句。

安岩被他扣着领口的纽结,呐呐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神荼今天把刘海梳了上去,露出了漂亮光洁的额头。更显得那张本就俊美的脸越发的好看,一眉一眼都精致的不像话,如同被手艺最精湛的画师一笔笔的描绘出来一般。

发现教室已经有不少女同学往他们的方向盯过来了,安岩赶忙把神荼往旁边推了推,离开那群人的视线。

他身上套了神荼的外衣真的一下子就暖和了不少,衣服上还有神荼的气息,他嗅着,脸微微的红了。

神荼低头看着他渐渐红润的脸,语气好了不少,淡淡的开口道,“我到这附近见个人,所以就顺路来看看你。晚上我有事,司机会来接你,晚饭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安岩摇了摇头,道,“都可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哦……”安岩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立刻飞快的踮起脚在神荼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后退了一大步。

“早点回来。”

他几乎不敢抬头,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神荼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和只红苹果差不多。

他紧张的等了半晌,没等到那人的回答,却等到了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带着清淡的酒气和凛冽凉薄的寒风。

“等我回来。”

男人的嗓音低哑好听,被风柔软婉转的吹进他的耳里。

他的耳根红了一片,然后他听见自己很小声的应了句,“好。”

他目送着神荼离开,然后转身回了教室。果不其然,一群女同学都围了过来,问他刚才外面来找他的那人是谁。

安岩只说是朋友,其他的便半句也不肯多说了。

其中一个眼尖女孩子开口道,“你那朋友长的好像督办啊,和报纸上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安岩心底一惊,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呢?你肯定认错了。”然后又找了些别的话,好不容易才搪塞了过去。

最后一堂课是算术,安岩虽然不冷了,但是无论如何也都听不进去课了。他桌肚里放了同学借他的一本宋词,泛黄的纸业已经在传阅中被翻的有些破旧。

他的手指正好落在其中一首上,那词的有两句不知被谁用笔圈了出来。他的视线放了上去。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

愿给心中之人寄上一封信,可是高山连绵,碧水无尽,却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何处。

安岩的身上还有着暖意,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好像正被那人拥抱着一样。

他额头上被亲过的地方还微微的发着烫。

欲寄彩笺兼尺素。

他就在我身边。安岩这么想着。忽然感到很幸福。

放学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安岩裹着那件大衣站在学堂门口等车来接他。

司机来的有些迟,学生们都走了差不多。安岩才隐隐的看着那辆熟悉的汽车在雨幕里缓缓驶来。

“安少爷……哎哟,对不住,家里出了点事,来迟了。”

司机是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忠实汉子,跟着神荼的时间也挺久了。这样抹着汗诚惶诚恐的和他道歉的模样倒让他不好意思了起来。

“没事没事……神荼已经走了吗?”

“对,督办早就走了。他吩咐我先接您回家,然后再去等他。”

安岩小小的“哦”了一声,缩回座位里不说话了。

车辆在雨里平稳的行驶着,安岩看着车窗玻璃上滑下的雨水,透过那模糊的媒介看向清冷的大街。这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个别外出人撑着把布伞,一袭或灰白或淡青的长衫,匆匆行走在路上。

安岩忽然想起了他和神荼初识的场景,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他打着把破旧的纸伞在路旁走着,他当时发着高烧,正要往医馆赶。他家就他一个人,父母不在身边,他这烧已经烧了好几天,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外出去看医。

他烧的厉害,只是这么晕晕乎乎的走着,路都未必看的清。他越走越是发晕,到最后眼前几乎已经全黑了。他的耳朵嗡嗡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只听见了伞掉在地上的一声微弱的脆响。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正敷着一个冰袋。

他有些诧异的坐起身来,左右环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大,西式的风格,富丽堂皇,家具都是由顶级木材制成的。

他整个人都埋在温暖的蚕丝被里,他盯着床边垂落的暗金色流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

低哑的嗓音在房门口响起。他抬眼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长的极其好看的男人,容颜俊美清冷,眼瞳是苍郁的蓝。像一汪海,甚至比它更要幽深。

安岩看清了那人的脸后,更是开始怀疑人生。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神荼?”

“嗯。”

那人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语气平静的道,“看见你晕倒在路边,我就顺便把你带回来了……刚才已经有西医给你打了针,烧退了吗?”

安岩的面色有些发白,道,“抱歉,失礼了……督办。”

那人面色挺冷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安岩的心底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回想起前两天在报纸上看见的男人照片,那种冷漠严谨的模样似乎和眼前人不太一样。

或许是因为神荼在家的时候会把刘海散下来,看起来平易近人了很多,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神荼开口道,“不早了,你先在这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谢谢督办。”

神荼随意的点点头,出去了。还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安岩几乎一夜都没睡,第二天清晨顶着黑眼圈一大早的就走了。他还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分感谢昨夜的收留,将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这话的真假程度是个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安岩连名字都没留,摆明了是不想和他再扯上什么关系。

安岩去学堂的时候还没什么人,他就在外面吃了点早饭,感觉身子确实是舒坦了不少。上课的时候他就昏昏欲睡了起来,还被国文先生拎起来毫不留情的批了一通。

他怀着一肚子的委屈与疲累撑到了下学,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想着一定要好好回去睡一觉。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外面停了一辆醒目的黑色汽车,安岩也没想到是来找他的,只从它身边绕了过去。这车的鸣笛却忽然嘀嘀的响了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车门忽然被打开了,他定睛望去,就看见昨夜收留他的人坐在里面,表情很淡漠的望着他。

“进来。”

男人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他尴尬的无所适从,却也乖乖的上了车。

车窗户上有黑色的布帘,神荼看了局促不安的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纸片扔到他的旁边,道,“你的学生证,丢在我家里了。”

安岩连忙收了起来,感谢的道,“多谢你了……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对于他的感恩戴德神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问道,“吃午饭了吗?”

“诶……没有,我一会回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神荼截了话头,“那和我一起吧,我也没吃饭。”

“这个……”

神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愿意?”

安岩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

“那好,老秦,开车。”

安岩被堵的哑口无言,心底又是紧张又是迷糊的想着这督办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对他这么一个小卒子这么热情。

吃饭的时候气氛也挺尴尬的,不过神荼让他说说学校里的事,倒也缓解了不少气氛。

期间神荼问他道,“你今年多大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刚满十八。”

“快毕业了吧?”

“嗯。”

“有没有想过毕业后打算从事什么?”

他自嘲的笑了笑,“现在世道这么乱,能做些什么呢……保住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神荼看着他,没说话。

吃完饭后,神荼还开车把安岩送回了家。临到分别时,他低头看他,问道,“明晚七点金园有场子戏,有兴趣来看吗?”

安岩顿了一下,答道,“……如果不麻烦的话。”

他道,“那就这么定了,明晚我来接你。”

青年有些局促的垂下眼,小声道,“谢谢督办。”

神荼没由来的一股烦躁,“叫我神荼就行了。”

青年慌张的睁大了眼睛,受惊的兔子一般,“这……这怎么行,对督办太不敬了。”

“更何况……我们之间差了这么多辈分。”

他稍稍俯下身,有些微凉的气息吐在青年柔软的耳根,“你今年十八,虽说我长你八岁,但也不至于隔了好几代吧。”

青年的耳根全红了,乌黑的眼珠难掩慌乱的看着他。

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那么你自己想吧,晚安。”

青年冲他挥手,呐呐的道,“晚安,督……神荼……哥。”

回到车上后,神荼拉开了车窗的帘幕,盯着黑暗的路道,眼底沉沉的。他支着额头,微微吐出一口气,他伸手把紧扣的领口扯开了点,仿佛这样能疏解点焦躁的心境一样。

他习惯了做事做到极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虽然好像有些冷血,但他在这个年纪就爬到这种位置,这其中经历了些什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他的欲念来的太奇怪,从未有过的。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那日看见那瘦弱的青年倒在路旁时,他本来是不打算多管的。只是很奇怪的,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力量,催促他,迫使他停下车子。

他把昏迷的青年抱上车里的时候,手背上那个暗沉的胎记仿佛在隐隐发烫。热度沿着他的脉络筋骨,一路爬进他的心脏。难以忍受,急切的,焦躁的热。

后来他收拾房间,看见青年掉落在地上的学生证。他几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意识仿佛已经脱离了肉体本身,直到他已经开车等在学堂门口时,他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可这又如何呢?

他冷静又疯狂的想着。

青年熟悉的身形出现在门口,那张清秀的脸上还微微有些病后的苍白。青年的身体包裹在修长的黑色学生制服里,看起来禁欲又诱惑。

他已经想好了。

他要挥出那最直接致命的一击,毫无留情的。直达目的。

他推开了门。

“进来。”

「注:“督办”是民国时期地方最高领导人哟」
「依旧神荼郁垒宿命纠葛注定生生世世相爱梗」
「这真的只是个短篇而且不坑!脑补民国军装荼根本停不下来!」
「下章就是肉!然后就没了!」
「抱抱你们现在是三点估计我睡醒已经十二点了希望不论二十集剧情是什么大家都能保持冷静」

想说的一些话:

作为一个荼岩痴汉加双厨,两只都特别的喜欢……不想其中任何一方受伤……自从上次十九集,就有些人撕的很厉害……而且上升到人物。讲真的,看着很心塞。个人感觉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忍心的。
脑残到处都有,脑残不是你生的,你没有教导的必要。希望荼岩的小伙伴们不论看到什么言论都别太动气,就算真的撕也别上升到荼岩两只。单纯的互骂人身攻击我很同意啊哈哈哈哈哈,请毫不犹豫的艾特我来帮骂2333
毛线都是一家人对吧?
亲亲大家,明日窝一睡醒就飞快的码肉!如果我的文能给你们带来一点点安慰就太好了!最后,再亲亲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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